【美國隊長2】【盾冬友情】Cat and assassin and way to home 01

2014/07/29 Comments Off



配對:Bucky Barnes / Steve Rogers 友情關係無愛情成份

分級:PG

注意:全文背景以美隊電影1和2為主,時間點設定為美隊2結束後半年。

內容:Steve找Bucky找了半年都沒找到人,直到某天冬兵突然半夜出現在他家門口,還抱著一隻受傷的貓







Cat and assassin and way to home

貓和殺手和回家的路




【01】


史帝夫沒有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找到——或者他該說見到——那個他花了大把心力翻遍全美國以及半個歐洲都沒找回的人。

在夜深人靜的半夜、在一個安靜也乾淨得甚至容不下一隻老鼠的和平社區裡,巴奇就在那兒,半個身體藏在陰影裡,一半暴露在史帝夫安裝在家門口的感應燈光下,他看起來蒼白、冷硬又削瘦。

史帝夫驚訝得差點把手裡的車鑰匙都給扔了,於是他遲了一秒才注意到巴奇彎起的手臂裡捧著一團髒兮兮亂糟糟的小毛球。

而那名逃避史帝夫和至少五個國家情報組織搜索逃了整整半年都沒被逮到半根頭髮、今晚卻毫無理由毫無防備就這麼大剌剌出現在美國隊長家門前的寒冬士兵一現史帝夫注意到他懷裡的毛團,立刻低下頭來看了一眼,再抬頭時,那雙在LED白熾燈光下應該顯得冷硬的灰藍色眼睛硬生生地浮起了無措。

那視線罕見地將從不停下腳步的美國隊長給釘在原地,就算他心裡正充斥著怒吼尖叫以及WTF三個大字。





一小時候,人在動物醫院裡的史帝夫即使腦袋一團亂,但仍然努力的試圖釐清目前情況。

A.他丟掉了七十年、變成殺手打算幹掉他不成功之後就逃走躲起來整整半年的童年好友——又稱寒冬士兵——回來了。

B.他帶著一隻受傷的貓。

他不知道是前者比較弔詭還是後者比較可疑,但無論如何這都導致一個結果——他找到巴奇了。

神盾局垮台之後,史帝夫和山姆幾乎把他們的時間全花在追蹤巴奇的行蹤上,他們從史帝夫能找到的任何線索入手,跑遍了二戰時他們曾待過的歐洲城市,甚至還去了趟莫斯科,但除了揭發並徹底清掃了一個九頭蛇的莫斯科分部,並證實了在洞見計畫裡曝光的九頭蛇成員不過是這巨大時代怪物的其中一個頭之外,他們依然沒有照到在逃的巴奇。唯一可供慶幸的是九頭蛇似乎也不知道他在哪,所有壞消息中的好消息,至少他現在不再被人為控制,不需再承受史帝夫在冬兵的實驗記錄裡看到的那些殘忍對待。

莫斯科之行的另一個收穫是他們意外地和娜塔莎碰了頭。得知尼克.福瑞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辛勤的工作和保密主義個性確保了神盾局轉形成地下組織而且還在致力於將九頭蛇的所有頭連根拔除的大業,娜塔莎和克林特現在是他的左膀右臂,目前正受史塔克工業庇佑的瑪麗亞.希爾和正自由行動的菲爾.考森——室的,他沒死,史帝夫對這消息表現出的反應一如所有人的預料,又氣又驚喜——則是他運轉中的大腦。

至於東尼.史塔克,他的立場打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了。他對神盾或是福瑞的行動不感興趣也不打算在其中表態,但他對任何朋友遭受到的威脅不會坐視不理——當然他的原話不是這樣,但在他們聽起來就是這個意思——而娜塔莎、朋友;克林特、朋友;菲爾、朋友;而史帝夫?毫無疑問是朋友,不過他對好隊長在炸掉洞見航空母艦時沒把他算上一份的事他還在記仇。

在所有人的連番說服下,史帝夫終於接受如果他還打算繼續尋找巴奇,或他還需要更多資料好讓他繼續尋找巴奇,九頭蛇是他現在能找到的最好線索。所以他加入了,這讓他有更多閒暇時間可以給自己重新找一間房子住下,因為他不需要在世界各地四處飛,他們會把所有相關資料和搜索任務發送電子郵件給他,然後他才出動。而說服他這麼做更有力的另一個理由是娜塔莎強烈地認為巴恩斯不會離開美國本土。

這其中有她身為間諜的專業判斷也有她個人的直覺。無論如何,史帝夫相信她。

但他認為就算是黑寡婦恐怕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也許這正是史帝夫到目前為止沒有打電話給任何——尤其是娜塔莎——任何人的原因。或許還有一點,他總覺得巴奇在深更半夜裡抱著一隻受傷的貓出現在他家門口,無論聽起來或看起來都那麼私人,無關九頭蛇或世界危機,也和美國隊長或神盾局無關,所以,他覺得他現在應該要做史帝夫.羅傑斯。那個巴奇可以在任何時候信任他、把祕密交給他,而他不會洩漏一絲半點的史帝夫.羅傑斯。

獸醫師出來打斷了史帝夫的沉思——更準確一點說叫做發呆——他告訴史帝夫那隻貓的狀況,巴奇帶來的那隻貓。史帝夫鉅細靡遺地記下所有細節,然後在醫院要求他留下連絡方式好讓他們能找得到人時留下自己得手機號碼和姓名。

他離開醫院的時間差不多清晨了,史帝夫看了看泛起灰藍色的天空,幾乎是同一時間,有著同樣顏色眼睛的男人從影子裡移動到巷口。

史帝夫轉過去面對他。「牠沒事。呃,事實上是個她。」他說。男人沒有反應,於是史帝夫繼續說下去。「她的後腿骨折,開放性,斷骨刺穿了肌肉和皮膚,她需要動手術,術後恢復可能需要兩個多月的時間。」

他的話說完了,但巴奇還是沒有反應,史帝夫想自己是否不該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他習慣用軍隊裡更趨向客觀的方式報告傷情,但也許他不應該這麼告訴巴奇,畢竟那隻貓是他帶來的,而他的說法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我明天會再來看她,醫生說她的麻醉醒了之後就可以探視了。」史帝夫試著溫和地說。巴奇還站在那兒,不管他對史帝夫所說的話表現得有多淡漠,他還是沒有離去,只是把雙手插在那件看起來像是二手的破舊連帽外套口袋裡,空洞的雙眼從帽簷下的陰影裡盯著史帝夫看。

史帝夫無所適從地看著沉默的男人,甚至不知道該找些什麼話題好讓他開口。他該詢問近況嗎?或是問他為什麼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他應該告訴他自己有多擔心他?無數念頭在史帝夫心裡哽著,但最後拔得頭籌竄進他喉嚨、溜出他嘴裡的卻是誰也想不到的一句。「你為什麼會有那隻貓?」

問題出口,美國隊長簡直想把汎合金盾用力砸在自己腦袋上。但正如那問題來得突然,寒冬士兵的反應也出人意料。

他回答了。「牠是野貓,不是我的。」

而不知道是出於救了一隻不相關貓咪的訝然或是巴奇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的震驚,史帝夫愣在原地足足三秒。而這段時間也足夠寒冬士兵一點痕跡也不留地消失在巷子裡。





說是不相關的貓,倒也不是那麼回事。至少,如果是由寒冬士兵來說,他不會稱那隻貓為不相關人士。但要如何定義她的身分,這又是個難題了。

寒冬士兵一直知道美國隊長正在追蹤自己。他是在倫敦發現的。

在九頭蛇華盛頓分部被搗毀、他的監管人皮爾斯身亡之後,他成了無人回收的資產,一段沒有目標、沒有任務的自由時光。熟悉冬兵計畫的研究員會知道這樣的情況會帶來多大的變數,但可惜那時候沒有人有辦法指出這一點,他們要不是遠在天邊,就是已經成了屍體。

針對冬兵的控制和運作程式靠的是冰凍、洗腦、疼痛、命令反覆交錯形成,多半追求一段時間的精確和效率。一但脫離了這個模式,過去的經驗證明作為寒冬士兵載體的本身——詹姆士.布坎南.巴恩斯將逐漸從那壓抑了七十幾年的冰洋裡一點一點浮出。

一個月時間過去,九頭蛇想回收已經開始找回自我意識的冬兵幾乎是不可能的。而排除他們的追捕,冬兵自己也在行動,他在史密森尼紀念館裡找到自己生平的部份資料,他上網——和所有人的認知不同,冬兵需要適應各時代的科技項目好確保他有足夠的能力執行各種任務,他當然會使用電腦——搜索所有他能找到的關於巴恩斯中士的生平,多虧所有美國隊長粉絲,他甚至連巴恩斯在二戰時穿什麼內衣牌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當他開始一個一個剿滅九頭蛇分部好得到更多有關冬兵計畫的資訊時,他和史帝夫.羅傑斯遇上了。這並沒有那麼出乎冬兵意料之外,美國隊長當然會想盡辦法找回他的一生摯友——一生摯友、青梅竹馬、咆哮指揮官的黃金搭檔,有那麼多形容都在述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可對冬兵來說,除了客觀認識到巴奇.巴恩斯與史帝夫.羅傑斯之間的情誼之外,他對此是困惑甚至是冷漠的。

不過他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面對美國隊長,於是他逃開了,但又不是漫無目的的避開。當他發現美國隊長對他當時也在倫敦的情況並不知情,寒冬士兵下了個決定,他開始反追蹤。

他觀察他們的行動,羅傑斯和他身邊那個叫威爾遜的黑人,保持一段距離,不干涉也不接觸,就只是看。這行動一直持續到羅傑斯和那個叫羅曼諾夫的女人接頭,然後接著,羅傑斯停下了他滿世界奔波的瘋狂行為——也讓冬兵鬆了一口氣,想搞定交通和出入境管道很容易曝光行蹤——乖乖待在美國境內、找了個安靜單純,換句話說也就是容易監視的社區住下來。

跟監任務的單純化讓冬兵有辦法給自己安排藏身處和安全點,他在社區周遭有五個觀察點,以羅傑斯平日活動範圍為基準,他準備的四個安全處有兩個在社區內、兩個稍遠一些。他安頓下來了,不知怎麼的,隨著羅傑斯的生活漸漸規律起來,冬兵也是。

他甚至保證自己一周能取得一次水源好做基本清潔,他有固定的食物來源,有時也隨機獲得補給,他會上網,他從地下管道取得需要的槍枝和武器。縱使他不知道這麼做的目的為何,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未將美國隊長視為狙擊對象,這似乎是個無止境的行動,但他感到無比安心。

他有監視任務,一個需要他觀察追蹤的對象,還有他的槍和刀。這一切都讓他心裡那個士兵安穩下來,不再抽搐,也不再有光怪陸離的夢境,他安於此刻。

至於那隻貓介入冬兵的任務——姑且稱之如此吧——則差不多就是這時候的事情了。

那是在他的第四個藏身處。它是最後一個加入冬兵安全屋清單上的項目,在一處空屋的一樓,原先應該是前排的人家用作商店倉庫使用,但隨著屋子易主而後頭的倉庫沒被買下,它就閒置在那無人管理,對冬兵而言是理想的藏身處,尤其它又離其他屋子夠近,可以讓他偷接電線和無線網路好使用他從商場順來的筆記型電腦,它很快就成了他主要休憩時使用的據點。

不過,既然是這麼理想的藏身處,除了冬兵之外肯定還有其他也看中這地盤的傢伙。

那天冬兵從外頭回來,第一眼就發現他藏放在角落用紙板箱掩蓋的槍械盒被動過了。紙板被撕開、拋到房間一角,他甚至可以聽見一些細微的聲音。冬兵放輕腳步,把小刀握在手裡,謹慎接近可能的入侵者。

入侵者率先發動攻擊,牠的利爪在冬兵腳上狠狠抓了一下,但沒有突破野外運動靴的皮革真正造成傷害。而那瞬間過後,冬兵也看清了對他的藏身處進行搜索的小怪物到底是什麼。

那是隻全身都是斑駁灰毛的貓,牠瘦骨嶙嶙的,就算全身的毛都威脅地倒豎看起來也沒多大,琥珀色眼睛裡全是兇狠戾氣,左右甩動尾巴、四肢緊張地繃著。

冬兵看到貓時愣了一下,他原本作好準備面對敵人,卻發現這麼個小生物。但他不會忽視野生動物在逼迫下展露出的威脅。冬兵慢慢伏低身體,盯著那隻貓的眼睛直瞧。

有一陣子這場面安靜得像在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只是其中傳遞的是更危險的訊息。冬兵在一段時間後試著往前移動腳步,貓被嚇得一跳,迅速逃向唯一的出口。

冬兵並未將這段插曲放在心上,他搬開那些紙板,檢查了自己的武器庫存,並在心裡記下要找個更安全的方法安置他的武器們。要不是三天後他回到安全屋時又在角落發現那雙盯著自己不放的琥珀色眼睛,他或許根本不會想起這裡曾有隻貓兇狠無畏地向他挑戰過。

但再次出現的貓沒像上次那樣二話不說發動攻擊,牠只是蹲在角落瞪著冬兵的一舉一動,鬍鬚警戒地兩旁伸著,非常安靜。冬兵看了那小東西一眼,倒也不怎麼在意,在他眼裡,牠不會說話洩漏任何資訊、武力不夠高到會造成危險,牠不是威脅,他沒有理由在意牠。

他就像每一天的固定流程那樣打開電腦上網、保養槍枝、簡單進食後和衣躺下進行睡眠活動。

三個小時候醒來,那隻貓已經不在那裡了。

接下來一連幾天他沒再見到那隻貓——至少是沒正面撞上,但他肯定自己不在的時候那隻貓會進來閒逛,翻看他留下的東西或窩在他的鋪蓋上睡一覺之類的,他在他的睡袋上發現過好幾根貓毛。

貓總是在他回來前溜走,有幾次他撞見那隻貓竄出門,牠會在和他擦身而過之前停下幾秒,盯著他看一會,然後晃著尾巴從鐵絲網邊爬上隔壁房子的屋頂,輕盈遠去。對貓這與他分享住處的行為冬兵並不介意。幾次之後,發現這個人類不會對牠造成威脅,那隻貓也開始不躲了,就算冬兵進來,牠依然大搖大擺地窩在他的睡袋上,抬起一隻眼睛懶洋洋地瞟著他。

牠甚至從冬兵手中偷東西吃。偶爾冬兵偷了個三明治或漢堡回來,只要放在身邊幾秒鐘牠就能把裡頭的漢堡肉挖出來吃。最後冬兵乾脆在補給食物時連貓的份一起帶回來。他不是每天都會回那個空屋的藏身處,他不知道當他不在的時候那隻貓會怎麼找東西吃,但只要他去,他就會順便拎著一小條炸魚或一塊火腿。

貓也不是每晚都在那兒,有時冬兵回去,整晚都不會見著那隻貓。冬兵不會因此把食物留下,如果貓不在,他就會吃掉多餘的那份。

這份關係即使對冬兵而言都是奇妙的。他們不是夥伴,冬兵不會和任何人合作,更別說一隻貓。但他們同樣不屬於彼此。也許更像是室友、共享同一個空間的生物,說到底,他們之間除了這空屋以外沒有其他交集。

他和羅傑斯隊長也是同樣。他們之間除了七十年前像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之外,沒有半分交集。

意識到這一點的冬兵覺得胃裡像哽了什麼東西一樣萬分不適,一般來說肉體器官的症狀不會影響他的活動,他非常善於忽視這些。但那不過是一點小小的不適,卻讓他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那時的他不知道這情緒被稱作失落,沒人告訴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

他第二次感覺到比這更強烈的情緒是在那一天。

夜晚他從其中一個觀察點返回,美國隊長在今天中午時接到電話匆匆出門,從他的打扮來看冬兵相信他是去拜訪史塔克企業位於紐約市中心的大樓,這代表他或許會出任務、也或許只是去獲取情報。在超過一般他回家的時間,羅傑斯仍未出現,冬兵決定今天應該提早結束觀察任務。他帶著夾有鮪魚沙拉的三明治返回藏身處,還沒走到入口,就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殺手的神經立刻繃緊,他把三明治塞進口袋,把槍上膛,他沒感覺到殺氣,凝神細聽也沒捕捉到任何人類活動的動靜。但他的耳朵聽見雜物堆後傳來細小的刨抓聲。

還有貓叫聲。

確定了應該不是入侵者,冬兵收起了槍,但依然保持警戒。他往前走,挪開障礙物,在更加濃厚刺鼻的血腥味裡,他看到那隻瘦小的貓癱在那裡,像塊死氣沉沉的毛皮,牠的後腿不自然地彎曲著,鮮血打濕了整片毛,一點白色物體穿透皮膚觸目驚心地立在那兒。

看不到一秒,冬兵就判斷出傷勢,那是開放性骨折,斷骨刺穿了皮肉,牠在失血。

但還有更多不在這裡面的——包括和這麼小的身體比起來,牠流的血簡直多得不像話,還有牠聽起來脆弱無助的悲鳴,在看見冬兵的時候變得高亢淒厲起來,彷彿哀求又彷彿傾訴,那雙平常瞧著他滿是不馴野性的琥珀色眼睛現在看起來那麼黯淡,但仍然緊緊盯著冬兵不放,那隻貓用牠全部的身體在哀求著想要活下去、哀求著牠的痛苦,牠甚至伸出爪子來抓了抓地板,看上去想要移動自己更接近冬兵。

冬兵不確定自己該怎麼做。他是件武器,他奪取生命,從沒有誰向他求助過——但這隻貓,牠向冬兵求救,牠想活下去。

於是,在那一秒,他做了他所能想到最正確的舉動。

他抱起貓、盡可能地用上他從不知道也沒用過的溫柔——接著去找美國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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