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Bat】【PG】Cat、Bat、Superman 貓、蝙蝠與超人

2014/04/02 § 0


這個小故事是今年有幸參加望月海凝太太主催的SuperBat合本《BETWEEN》裡的稿子。能參這麼豪華的合本真是超級無敵開心!對合本有興趣的各位請往宣傳頁這裡走,作者群們一個比一個讚啊啊啊啊(吶喊)

取得主催同意在宣傳的時候先公開前半段,後面的故事在合本完售之後會在找時間放出來>w<



聲明:所有的愛與OOC與胡思亂想全是我的,角色們全都屬於他們自己與DC。故事背景裡稍微有提到NEW52的JL三體之戰背景,但只是稍提,沒看過漫畫也不影響理解

配對:Suparman/Batman

提要:蝙蝠俠走進瞭望塔,那裡有一隻貓,於是他炸毛了(唬)。







【Cat、Bat、Superman 貓、蝙蝠與超人】


01.


「從這兒下去。」當他聽見鈴鐺聲的時候他說,聲音裡的無奈大於煩躁,但依然兩者皆有。他心裡對這命令被遵行不抱任何希望,那隻白色的貓也從不辜負這一點,她在控制台上悠然走了幾步,尾巴高高豎起,輕輕打著擺,然後她坐下來,開始舔她的前腳。

布魯斯深深吸一口氣,用力呼出。「下去。」他重複,而且有些暴躁。「到別的地方洗妳的臉。」

貓一點也沒理他,依然專注舔她的爪子,一隻舔完換一隻,接著開始舔她肩部的毛。

還有完沒完了。布魯斯在他的面具下狠狠皺起眉,純白的貓在漆黑的控制台上,襯著太空無光的黑幕,以及一個全身黑的男人陪伴下簡直就像個異類,但她絲毫不以為忤,比這兒的任何一個人——當然,現在在這兒的就只有布魯斯——還要從容自在。

「到別的地方去。」布魯斯朝她咆哮,試著伸手想推開她。

但貓靈巧地躲開了,還伸爪子在布魯斯朝她揮來的手上示威性地拍了一下,伴隨著警告的低嗚,像是對這人類竟敢如此大膽的干擾她梳理毛髮的神聖時刻而懊惱。

「妳這小惡魔。」布魯斯喃喃道。他在面具後瞪著這隻貓,貓則毫不鬆懈地盯著他的手。過沒多久,那雙謹慎的綠色眼睛開始危險地微瞇起來,布魯斯最後還是悻悻然收回手。

「妳這任性的小惡魔。」他再次宣告,好像如此就能稍微挽回一點面子。

貓別過頭去,在控制台的一堆按鈕中央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她在上頭繞了兩圈,然後優雅地團成一圈趴下,前腳縮在胸膛前,拿那雙大眼看著布魯斯套著黑色手套的手繼續在控制台上工作,一副她要好好盯著這人類不讓他偷懶似的。

「監視我工作是吧?我有個貓監工了,哼嗯?」布魯斯用嘲諷的溫情嗓音說道。而貓回了個大大的呵欠,尾巴柔柔地在身邊拍了拍。

他趁著電腦運算公式的時候伸出空閒的一隻手撫過白貓朝向他的背脊,換來她背部一陣輕柔起伏,還有一聲細小黏膩的輕叫。

「妳這小惡魔。」布魯斯又說,這回他那副嘶啞的聲音裡多了萬般柔情。

貓在他的手第二度撫過背脊時發出了響亮的呼嚕聲。



克拉克飄進瞭望塔的電腦室時看到的畫面逗樂了他,但他知道他最好還是在臉上做出一副他很抱歉的表情。

「嘿,布魯斯。」

儘管黑衣義警沒回答他,克拉克也能肯定他聽見了自己,只不過懶得和他說話——或者是沒空和他說話,或是正在醞釀一番唇槍舌劍打算對他進行攻擊——之類的。當有隻白貓躺臥在控制台上邊伸展身體、邊朝蝙蝠俠操作按鈕的黑色手指揮爪的時候,他顯然得花全副心力來應付這干擾作業份子。

克拉克飄近過去,貝絲好不容易停下她玩耍的動作,把爪子伸到嘴邊去細細舔著。克拉克可不敢說她是看到自己才安分下來之類的,打從兩個月前她就教會這外星人往自己臉上貼金沒好下場。

終於把自己的手套從貝絲利牙下解放的布魯斯忿忿敲打最後一段運算公式,等他完成後,黑衣義警轉過頭來用他最嚇人的口吻警告:「這可不是我們當初說好的協議。」

克拉克心虛地往後飄了些許,「我很抱歉,布魯斯。」

「道歉起不了任何作用。」布魯斯嘶聲道。「把她給我關在你的房間裡鎖好,告訴她少到電腦室來晃!」

「你知道我不能那麼做。那違反她的天性,況且,要是我不在的時候她該怎麼辦?」克拉克抗議。他伸手把在控制台上做伸展操的小貓抱起來,她或許不介意為蝙蝠俠正運算中的公式加上幾個數字,但他清楚布魯斯可不會欣賞她的傑作。

貝絲對突然讓人摟進懷裡不滿地扭動抗議了一下,但最後她妥協了抱著克拉克伸到她嘴邊的手指啃。

「那麼你就得好好訓練她。」布魯斯看著這一幕說。要不是克拉克知道自己了解他,他會說蝙蝠面具下那雙眼睛裡透出的神情是溫柔的——但,蝙蝠俠從不溫柔......是吧?

「你不能像訓練一隻狗一樣訓練貓,布魯斯,她有她自己的意願。」克拉克指出這一點。

貝絲在他懷裡長長地叫了一聲。克拉克把這當作她的同意,他寵溺地瞥她一眼。「妳知道的,對吧,小貓咪,妳也這麼認為對吧,乖女孩。」

布魯斯瞪著這外星人和他懷裡的地球貓,發出了忿忿的嗤聲。「把她帶離開這裡,否則我會把她丟出去,我說到做到,凱爾。」

「好吧,好吧。」克拉克嘆氣,抱著貝絲往門外飄。「妳這回可真的惹他生氣了。」貓發出軟綿綿的叫聲,像在為自己辯解。

她在克拉克懷裡換個位置,趴在他肩頭上,她往後看的視線正好和布魯斯回頭來的目光對上。

黑衣義警很快收回視線,回到他自己的任務上。

「妳知道他只是說說,他不會真那麼做的,小乖貓。」克拉克還在她耳邊叨唸,聲音小得沒讓除了貝絲和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聽見。

貓給了她的外星主人一聲贊同的喵叫,優雅地晃著尾巴,瞇起眼。





02.


在他們娛樂室的桌子上看見一隻貓的時候布魯斯還以為是他眼花看錯了。但一秒後他就知道不是,因為所有人——說是所有人,指的是不包含他在內的超人和閃電俠,都專注地望著那隻貓在桌子上翻滾、追咬一隻已經破破爛爛的毛老鼠玩具,她用兩隻前腳把它抱在胸前,咬住它的頭部瘋狂撕扯,激烈到她自己滾了半圈,翻肚子朝上,兩隻後腿拚命在空中直蹬。

「看看她,多可愛。」顯然閃電俠被這情景逗樂了,他伸出手指去逗弄小貓,而她立刻拋下死氣沉沉的玩具老鼠,轉而追著小紅人的手指抓咬。

那隻貓——布魯斯目測還沒滿一歲,但她的牙齒已經有力得可以讓閃電俠喊疼,他想她應該至少有七個月大。她全身純白,眼睛是深邃的綠色,曈孔旁還暈有一圈美麗的琥珀色,有討人喜歡的粉紅色耳朵和鼻子。但她再怎麼漂亮都無法解釋蝙蝠俠的疑惑——

「為什麼瞭望塔裡會有一隻貓。」布魯斯來回掃視著一臉侷促的兩人。「是誰帶上來的?」

超人瑟縮了一下。

很好。

「是什麼理由讓你覺得把一隻貓帶到瞭望塔是個好主意?嗯?超人。」蝙蝠俠一個字、一個字緩慢地說,確保他每一個音節都完美地裹好悶燒的怒火。

「呃......」

「嘿,別那麼嚴肅嘛,蝙蝠,不過是一隻小貓,又不是什麼突變的外星生物——呃,當我沒說......」小紅人的聲音在黑騎士的瞪視下越來越微弱。他向超人投去同情的眼神,因為解決完小嘍囉的黑騎士將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罪魁禍首身上。

「這是一隻貓。」蝙蝠俠說:「告訴我你認為牠在太空裡會很好的理由,超人。」

整間娛樂室大概只有那隻貓仍對緊繃的氣氛毫不在意,沒了小紅人的手指,她繼續去追那隻已經被虐待得看不出形狀的老鼠玩具,對它發出愉悅的嘶叫。蝙蝠俠瞥了那隻自得其樂的貓一眼,視線再次移向克拉克,等待一個解釋。

「這......嚴格來說,她並不是完全處在太空裡......我很抱歉,蝙蝠俠。」克拉克把所有他可能想到的理由——不管他想到了沒——全嚥下去,布魯斯擺明了不接受道歉以外的任何答案。「我在一處火災現場救出了她,她的家人全喪生在那場火災裡,她——她現在是個孤兒了,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

「你有其他比把她帶到瞭望塔更好的選擇,超人。」布魯斯的口氣終於軟化了些,但他的姿勢依然表明他一點也不贊同有隻柔弱的小動物待在正義聯盟的總部裡。「你有動物急救站,中途之家或是獸醫院和一大票選擇。」

「但......但我不能就這樣放下她......我是說——」

「你想養她。」布魯斯嘆氣。

克拉克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是——」

「那麼養在你自己的地盤上!」布魯斯嘶吼。「瞭望塔不是給你收容受難動物的地方,消防員。」

「但我的公寓不允許養寵物,我又不可能把她和Krypto放在一起,他們會鬧個天翻地覆的。」克拉克辯解道。

布魯斯正待開口把氪星大個子這一通不算理由的理由全給駁回他喉嚨裡,但那隻貓似乎突然覺得這個黑漆漆的大怪人比她的老鼠更像個值得挑戰的獵物,她衝過桌子,在桌沿邊停下弓起背,朝布魯斯就是一陣嘶吼。

這張牙舞爪的貓科動物嚇唬起人來還頗像那麼一回事的,要不是她的身體不到布魯斯兩個手掌大小,他說不定還會把她看在眼裡一秒鐘。

克拉克慌慌張張伸手打算把小貓撈回來,但英勇的貓兒在他的手差一點能碰到她的尾巴尖之前就身子一扭,跳下桌子,對黑衣義警的披風下襬發動攻擊。

「該死,這小怪物——」布魯斯咬牙,試圖把披風從貓的尖牙利爪下搶救出來。拉扯間那隻貓牙爪並用幾乎掛在布魯斯的披風上,拖著它一陣撕咬,白色的小身體整個纏進披風裡。

超人和閃電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誰能相信,蝙蝠俠竟會被一隻小貓弄得束手無策。

「管好你的貓!凱爾.艾爾!」布魯斯終於忍不住怒吼。

克拉克這才從呆愣中醒來,一把抓起纏在黑色披風裡的小貓,在他小心幫她解開纏在身上的那些黑色布料時她還憤怒地在他指頭上咬了好幾下。

布魯斯在終於奪回他披風的控制權之後瞪著在超人懷裡的小貓。「她簡直是隻不可理喻的惡魔。」

克拉克委屈地摸著小貓柔軟的背脊,在她癱軟成一團躺在他臂間時說:「她很可愛的。小貓總是比較活潑一點,這不能怪她。」

布魯斯哼了一聲,不打算對貓的個性繼續討論下去。「她不能留在這裡。」

克拉克一聽,立刻停下撫摸小貓的手,睜大的眼睛裡滿滿地寫著不敢置信。「布魯斯——」

一道由外而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抗議。

「嘿!這兒怎麼會有隻貓?」鋼骨朝他們走過來,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亞馬遜公主。

看著那隻貓和抱著他的人,黛安娜不需要開口就明白了情勢。「又偷偷帶寵物回家了,凱爾?」

「我從火場裡救出了她。」克拉克又把這隻小貓惹人憐惜的身份說了一遍。

令人意外的是柔弱小動物和悲慘故事沒打動神奇女俠,反而激起了維克多的同情心。

「喔,真的?妳真是隻可憐的小貓貓。」他伸手想去抓抓小貓的下巴,但這奇怪的帶著滿身金屬味道的大個兒似乎嚇著了她。她朝維克多嘶叫,扭動著逃離克拉克的手掌,接著一溜煙竄到蝙蝠俠的披風底下。

「嘿!」布魯斯嚇了一跳,「讓她走開!」

他試著想往旁邊退,但貓追上來又把自己纏進黑色披風裡,只是這回她沒再抓咬今天已經飽受摧殘的披風下襬,她只是安靜地躲在那裡,像是把那兒當成她的避風港。

「哇喔,她就像你一樣,蝙蝠俠,知道黑色的地方最安全。」黛安娜打趣道。

布魯斯哼了一聲,暫時停下把披風抽回來的衝動。「還是一樣,凱爾,她不能待在瞭望塔裡。」

「為什麼?」兩雙眼睛同時可憐兮兮地盯著他。意識到自己簡直在同時對付兩個孩子,布魯斯頭痛地嘆息。

而黛安娜只是在旁邊笑。太好了,她根本沒在幫忙。

「瞭望塔可不是個適合養動物的地方,誰來照顧她?」布魯斯說。把覺得他自己簡直就像個面對青少年兒子的頭痛父親那念頭用力甩出腦子裡。「這裡有太多地方不適合一隻貓到處亂晃。」

「既然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這裡,我可以照顧她,蝙蝠俠。」鋼骨提議,「而且我可以關閉那些危險的或你們不在的時候不會使用的房間,這樣她能去的地方就少了,對不對呀,小貓咪?」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甚至沒離開過蝙蝠俠披風下那一團鼓起,還在試著哄那隻貓露個臉。

「而另外大部分的時間我也會在這裡,你知道的,蝙蝠俠,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克拉克說。而布魯斯無法忽略他語氣裡淡淡的失落。

「那是現在,凱爾。」布魯斯說。「這隻貓可不是你一時興起的現在。」

克拉克像個被責罵的孩子一樣縮起肩膀,但卻沒打算鬆口。「我知道,但我會照顧好她的,至少到我幫她找到新家前?」

布魯斯還打算開口,但克拉克那雙含著企盼的藍眼睛把他想說的話給堵在了喉嚨裡。

為什麼?這不過就是一隻貓?

「不過就是一隻貓。」最終,神奇女俠開口了。「別那麼嚴肅嘛,布魯斯,有監視系統和鋼骨看著,一隻貓能有什麼麻煩的?」

可能造成的麻煩可多著。布魯斯很想嘆氣,但他今天在人前嘆氣的份額已經夠了。

「她只能在生活區活動,而你們兩個——」他拿他最嚴肅的眼神瞪著鋼骨和超人,尤其是後者。「得全權負責她的管教和生理衛生。」

「沒問題,蝙蝠俠。」鋼骨愉快地表示,他甚至直接蹲在布魯斯腿邊,試著逗那隻小貓從她的披風藏身處裡出來,但她除了朝他揮爪之外,一點離開安全處所的意思都沒有。

「她有名字了嗎?超人?」維克多問。

「暫時還沒,我想不出要叫她什麼。」克拉克說。

「芭絲特怎麼樣?聽起來很有氣勢。」維克多提議。

「噁,埃及名字。」黛安娜搖頭。現在那隻白貓終於願意從布魯斯的披風裡出來。

「謝天謝地。」那隻小生物一爬出他的披風往維克多用來逗她的一根電線撲上去時,布魯斯連忙退到角落的陰影裡。他對這小傢伙的命名儀式還有她的未來占卜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要她離他遠遠的,永遠也別想再拿他的披風玩捉迷藏。

「我想我可以叫她貝絲。」超人說。

貓追著電線玩了一陣之後就趴在地上開始打盹,克拉克把她抱起來,她倚在他懷裡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挨著那隻健壯的氪星手臂閉上眼。


於是,瞭望塔從此多了一隻貓。至於超人所說的「直到找到安置她的地方」,布魯斯打從一開始就沒抱任何天殺的鬼希望。他知道這個決定大概是他有史以來做過最蠢的一個,但木已成舟,他只希望他未來不會後悔得太嚴重——顯然他當時尚未真正意識到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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