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探局4】CH1.黑獄逃亡(上)

2013/03/24 § 0

聲明:

這是魔探局系列的第四集,原本預定應該是要在5月春萌原創ONLY出本,但由於計畫失控,恐怕來不及在春萌祭的時候出刊。因此決定在網路上周更連載,並將放出全文,連載完之後就會直接印製並採用通販的方式首賣,如果剛好遇到場次也不排除在場次中首賣。

作者對於天窗了最重要的原創系列刊物最後一集感到非常的抱歉,但連續的坑債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而在急迫之下完成得稿子水準真的慘不忍睹,身為故事作者這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如果有任何讀者對此決定感到不諒解,我只能說非常、非常的抱歉,但天窗了的情況下我只能用連載來告訴各位這系列絕對不會坑,以及我把它填完的決心。

另外,如果沒看過之前的故事,前面三集的故事也歡迎在這裡看:魔探局系列試閱。但如果在沒看過第三集的情況下看第四集會有劇透疑慮。而前三本從四月開始也將在TAAZE讀冊生活網站上開放購買。

謝謝大家看完這一長串的聲明>"<











【魔探局4】CH1.黑獄逃亡(上)





獄卒在咒罵,他正竭力試圖阻止黑色的病毒蔓延到整個系統,不過他的速度比不上病毒侵蝕系統的速度。

布 蘭琪聽出他聲音裡的無措,她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黑獄的防禦系統由當代魔塔大師共同編寫,每一代最初色的大師都會為它進行修整維護,確保這裡的防禦 咒式永遠是最先近的,而它的基底,由建造當代的巫塔大師傾全力構築,再古老的魔力——除非是在黃金時代之前,否則沒有力量能夠抗衡。

而這群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有辦法利用小小病毒癱瘓北極黑獄的系統,簡直令人無法想像。布蘭琪不知道獄卒在這裡當了多久的獄卒,但她可以肯定,在他有生之年絕對從沒遇過這種事。

千百年以來,從沒有人敢挑戰北極黑獄這座鋼冰之牢。況且,除了銅牆鐵壁般的防禦系統之外,這裡還有窮凶極惡的獄警鎮守。這群人要麼深厚有足以抗衡白石高塔的實力與勢力,要麼就是嫌自己這輩子活得太長想找個刺激點的死法。不過以現在的情況,前者顯然比較有可能。

布蘭琪相信這一切不是巧合,她從美洲的城市莫名其妙出現在北極,來到黑獄,這一連串際遇已經夠奇怪的了,卻又在此遇上千百年來都不一定會碰上的劫獄行動......要說這是巧合,布蘭琪絕對第一個嗤之以鼻。

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頭痛,失去的記憶,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將她引來此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獄卒突然發出一聲挫敗的怒吼,顯然防禦系統已經失守。「——得趁他們癱瘓所有通訊系統之前向總局求援。」獄卒說,匆忙叫出另一個系統視窗。

「不!」布蘭琪突然喊。聲音脫口而出,卻不是她的本意,她也嚇了一跳,回瞪著獄卒朝她移來的眼神。

「妳說啥?」獄卒對她瞇起了那雙白色的眼睛,那裡頭有銳利銀光閃過。

布蘭琪說:「我說等等。」有股預感攫住她,她回頭仔細盯著顯示出那群入侵者的螢幕,仔細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的每一個指令與手勢——

「妳看到了啥?」獄卒問。

「不能通知總局,那是自投羅網。」布蘭琪說。

「什麼?」獄卒一臉狐疑,「妳在說什麼鬼話。」

「這些人是總局來的。」她萬分肯定的說。

獄卒想反駁這莫名其妙的發言,但卻因女豹人臉上的表情遲疑。「妳什麼意思?」

「這些人來自總局,他們是特別行動隊的。」布蘭琪說著,撲到控制幕前,將映照的畫面放大,一個個仔細觀察過去,「就算不是總局授意,能讓他們行動也表示這群人背後的勢力在總局有內應。」

「妳怎麼知道的?」獄卒問。

「因為我以前在別動隊待過,我知道他們的手勢和行動方式。」布蘭琪說,她已經鎖定了一個明顯是在發號施令的男人,拉近螢幕畫面。「他在幹什麼?」

入侵者首領正在系統主控台上的一個畫面指指點點,他手下的技術員邊接收指示邊忙碌。

獄卒湊近來看。「那是牢房地層圖,他們想找出侵入路線。」

「但他們不是已經控制了整個黑獄系統?」

獄卒咧開他張歪曲的大嘴,笑得猙獰。「沒那麼簡單,小丫頭。」他邊說,邊在另外一個副視窗上忙碌,一行行咒式指令鍵入,在所有浮空螢幕環繞的中央,一顆五彩光球由一個光點漸漸膨脹,光芒旋繞、光班舞動,從中拉出細密線條,建構出黑獄內部的完整景象。

「黑獄的防禦系統相當複雜,而且有很多部份是自主運轉,就算有獄卒權限也沒有辦法操控。」獄卒說:「比如牢房置換。」

「詳細解釋。」布蘭琪要求。老獄卒掀起眼皮橫她一眼,但布蘭琪不甘示弱地回以顏色。

獄卒哼了哼,皮包骨的指頭指著那些緩慢移動、變換位置的水晶簇。「整座黑獄就像個巨大的機械,構築它的咒式推動著它轉動,而它的轉動也帶給咒式運行的力量,這概念很複雜,我不知道妳聽得懂多少。」說著,獄卒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布蘭琪。

女豹人給了他一個露齒微笑,「繼續。」她命令。

「總 之,這部份是黑獄的自主系統,就連獄卒也沒有辦法控制,妳知道每一根水晶就是一個牢房。」獄卒繼續說:「它遵循它自己的移動順序,而這計算機至非常複雜, 看起來像是隨機,但其實有順序可循,而如果你沒有在正確的時間連接正確的通道,就會迷失在無數牢房之間。我記得很久之前有個白癡不信邪在裡頭迷路了,妳不 會想知道他們花了多少時間才把那笨蛋舊出來。」說完,獄卒似乎相當愉快地呵呵笑起來。

「所以他們打算計算出通往正確牢房的道路。」布蘭琪說。

「顯然如此。」獄卒點頭。

「而你有辦法在他們之前算出來。」布蘭琪轉向獄卒,與其說這是個疑問,不如說這是個要求。

但老獄卒只是雙手一攤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但你是獄卒!你總知道該怎麼計算!」布蘭琪喊。

「我是獄卒,但不代表我的腦袋就得是電腦!」獄卒抗議,「那路線依照時間變動,再加上這裡所有的水晶柱,那可有上千萬種組合。」

「你需要管理!」布蘭琪忿忿道:「你不可能沒有辦法計算它的移動規律,難道你每次要提領個犯人都得讓電腦像這樣去算它個一整天嗎?!」她捏緊拳頭,打算要是獄卒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就要採取更必要的手段。

獄 卒一點也不在意她擺出的威脅架式,他只是睜大那雙慘白色的眼睛,對豹人齜著一口尖利白牙,「黑獄系統有一個自我偵測系統,它可以迅速顯示幕前牢房的位置合 最快到達路線——」在布蘭琪張嘴要說些什麼之前,獄卒就扯出得意的笑容,「感謝我吧,小丫頭,我在病毒入侵那一秒就啟動了主系統的自控機制,任何人都無法 繞過獄卒權限訪問那個系統,否則系統就會在零點零零三秒內自動摧毀。」

布蘭琪閉上嘴,瞪著老獄卒。「那麼他們要計算出路線要花多久時間?」

獄卒聳肩,「看他們的運氣。」他說,目光移向螢幕上的入侵者,「快的話幾小時,慢的話幾天。」

「我們最好把這時間算在三小時以內。」布蘭琪說:「我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搞清楚這群傢伙的來歷和目標。足夠了。」

「聽起來妳已經有了計畫。」

布蘭琪沒正面回答獄卒的問題,但她的眼神給了他肯定的答覆。「你說你啟動了自控機制,它有什麼作用?」

「屏蔽一部份主系統的邊緣程式,讓它們只能透過獄卒權限使用咒式端訪問,而且從主系統的功能列表裡消失——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啟動到至少第三緊急情況,可以完全封鎖主系統,不過時間緊迫,在病毒侵入系統之前我只能來得及救出一部份邊緣程式。」

「但那些傢伙不會知道有這些程式,也不會知道你還可以使用它對吧?」布蘭琪再次求證。

獄卒點頭。

她瞇起眼,思索一陣後問:「包含通道系統嗎?」

「不包含,它是主要程式之一。」獄卒說:「不過有一個可愛的小系統——我把它叫做小後門——它可以從主系統裡偷資源,我可以利用那個程式開門,不過比起直接在主系統上運行指令,它有時間差,而且也有些不穩定。」

「聽起來已經夠了。你可以指定它打開的地點嗎?」

「比如?」

「天花板之類的。」

「當然可以。」獄卒頓了下,說:「妳打算搞偷襲?」

布蘭琪聳聳肩,開始活動筋骨。「不。」她說:「我打算綁架。」

「好吧,綁架。」獄卒嘟囔著,翻了翻白眼,「我到底有多瘋?竟然跟著妳搞。」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布蘭琪哼道,又問:「這個房間會不會顯示在黑獄地圖上?他們有辦法找到我們嗎?」

「這個房間在我啟動自控機制的時候就已經和主系統隔離了,而且它現在也被納入牢房置換的名單裡,他們要是想找到我們,可比找特定牢房要難上一百倍。」

「那很好。」她說著開始審視那些螢幕上各自活動的入侵者。現在主控室裡有四個人在忙碌,另外三個人守著入口,一個人在遠方的走廊轉角偵查。

「幫我開門到他們的對面,這裡。」布蘭琪指了個地方,正在主控室入口的斜對角,三名守住入口的黑衣人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個地方。

「妳確定?」獄卒遲疑,「妳可以選更好一點的目標。」他指著那個落單的傢伙。

「開在這裡的死角,他什麼都反應不過來就可以得手。」

但布蘭琪卻搖頭,「不管怎麼樣,少了人他們馬上就知道。我要他們清清楚楚知道威脅。」她說著,將專家級戰鬥員的徽章在她的制服上調整到最顯眼的位置。

「隨便妳。」獄卒哼道:「我要開門了。」

「開吧。」女豹人說。

一道漆黑影子在面前展開,瞬間打開一扇一人高的通道。而布蘭琪的部份變身也在同時完成,她如一道閃電衝入隧道,黑幕一眨眼間就被拋在腦後。

她衝出通道同時矮低身子,子彈貼著髮絲擦過,強化候的聽覺讓她能聽見同時響起的破空聲。她雙手著地作中心點,身體迴旋,踢擊由下而上掃中一個對手腰側,那人一馬當先衝出來,被布蘭琪踢了個結結實實,變形分子強化後的肌力重擊在人身上,再輕也得骨折。

對 方被掃踢出去撞上牆,落下後就再也站不起來,布蘭琪明確聽到脊椎碎裂的聲音,便不再理會無法造成威脅的敵人,她藉慣性後躍,站穩後再次衝刺,後兩人已經看 見同伴的遭遇,不敢輕敵,他們大聲喊叫試圖引起裡頭的注意。布蘭琪早一步捕捉到腳步聲,從轉角走廊衝來的一人,還有主控室裡也出來一個人。

在他們到達之前,她有三秒時間。

對她而言足夠了。

布蘭琪的攻擊毫不遲疑,她一瞪腿鑽進一人懷中,重拳猛擊腹部,對方及時跳開使拳無處著力,但布蘭琪腰部旋扭,右腳支撐,左腿鞭子一樣揮出,踢中對方腦側。

那人跌了個倒栽蔥,頭部與地面重擊。後方最後一人當機立斷開槍,布蘭琪在他扣動板機時便聽到聲響,她蹲下畜力,大腿如彈簧一樣在下一秒將她整個身體彈向僅剩的一人。

腳步聲接近,還有零點五秒。

那 人被突然竄近的人影嚇得就要往後退,但訓練的習慣讓他立刻頓住腳步出拳,打算迎擊——只可惜,那只是習慣,零點一秒的停頓已讓他露出破綻。布蘭琪伸手扣住 打來的拳頭,一記手刀劈向對方肘關節,清脆骨裂聲響,男人哀號,卻沒倒地,布蘭琪抬膝撞向他腹部,男人痛呼,縮起身體全身無力。

布蘭琪反手將他脫臼的手臂扭至身後,鐵臂鎖住他咽喉。

「開門!」女豹人喊。

同時從主控室與走廊趕來的援兵呼喊著對她開槍射擊,卻都顧慮同伴而沒有射中。

身後漆黑通道洞開。布蘭琪將到手的俘虜丟入通道,自己也返身跳入。

她聽到槍響,但通道及時關閉,子彈被隔絕在空間之外。

布蘭琪落地,毫髮無傷。而那個先一步進來的男人仍在地上蜷成一團,因疼痛而發抖。但這時他倒是不吭一聲了。

獄卒冷眼旁觀布蘭琪走到那男人面前,抓起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揪起來。她掀開他的頭套,面罩下是個普通男人的臉,毫無特色,不過細長的臉型和拉尖的眼角透露他有一部份的妖精血統。

「你是誰。」布蘭琪搖問:「你們從哪裡來的,想幹什麼?」

男人沒答話,眼裡透出某種堅強的決絕。

布蘭琪瞪著那眼神一會,突然一頭用力撞上男人的額頭。對方發出痛苦的哀鳴,身體因疼痛而蜷起來,又因無力而鬆下。

「你大可以玩那套我打死也不會說的遊戲。」布蘭琪壓低聲音威脅,「但我一樣會讓你在三分鐘內開口說話。」

男人依然冷笑,他啐了一口帶血絲的唾沫,眼神依舊冰冷地瞪著布蘭琪。

女豹人把他拉近眼前,琥珀綠的瞳孔金光閃爍。男人在她的注視下顯出畏懼,身體開始顫抖。

「說話!告訴我你是誰!」布蘭琪喊。

男人嘴唇動了動,就差那麼一秒他就要失守。但他的牙齒用力咬緊了嘴唇,嚼碎了那些他將要坦白的話語將它們連同恐懼一起嚥回肚子裡。最後,他只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

「不!」

布蘭琪一拳揍上那傢伙的肚子,讓他的身體在尖銳的疼痛裡翻攪。她鬆手讓他落在地上,無助地像個嬰兒一樣蜷縮。

「抗拒沒有用。」她蹲下身,抓起男人的頭髮,讓他蒼白的臉面對著布蘭琪,而她的臉上是一副冷血無情的模樣,「你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你,但你不會想得出那有多痛苦,你會用真相來交換一死,因為死亡還比較仁慈,那為什麼你不讓我們倆都省點時間。」

但聽到這話,男人反倒笑了,他的笑聲尖利如禿鷹,嘲笑著布蘭琪以死亡威脅的不自量力。「那麼就動手,獸人,妳說得沒錯,死亡總是仁慈的那一個,而我願意再那之前用沉默證明我的忠誠。」

布蘭琪雖然不是什麼刑訊高手,但她能夠知道一個人說的是真話是假話。這傢伙不怕死亡也不怕折磨,他能擺脫阿爾法視線的威懾,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

她瞇起眼,開始思考是否該用些更激烈的手段。該死,這時候只要把這傢伙交給共感者,她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管這傢伙的嘴是不是閉得像蚌殼一樣緊。

「看來妳遇到了瓶頸。」老獄卒說。

「如果你更行,我不介意你來施展個一兩手。」布蘭琪無濟於事的瞪著那老傢伙。

獄 卒掃了眼地上的俘虜,他打量的眼神像是肉食動物盯上了一塊上等的肉,看起來貪婪又邪惡。布蘭琪頭一次開始產生猜測,這獄卒究竟是什麼人?似乎從來沒有人討 論過獄卒的身分,還有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布蘭琪能從他身上嗅到魔法鹼的氣味,不過那些味道又雜又亂,她分辨不出類型以及族類。

「如果我是妳。」獄卒說,拉回女豹人的注意力,「我就不會在他身上下工夫。」他指示,「看看他脖子後頭,髮根下面是不是有一個青色骷髏的胎記。」

布蘭琪依言照做,「有。」

「那是海爾的標記,他是海爾的信徒。」獄卒說。

布蘭琪沉思片刻,「你是指北歐的冥界女王。」

「死亡的女主人,是的,沒錯。」獄卒點頭,「他不畏懼死亡,他接受它,他在選擇信仰的時候就這麼做了,所以折磨的威脅一點用也沒有。」

那男人冷笑起來,「說得沒錯,受苦是我們榮耀死亡女士的方式。」他瘋狂地嘶吼,對布蘭琪挑釁地大笑,「來啊!獸人!折磨我、毒打我,這樣我就能對女士證明我對她的忠誠與愛,而她會在尼佛海姆賜我榮耀。」

布蘭琪不發一語地瞪著那男人,他叫囂著渴望折磨的表情扭曲猙獰,如同鬼魅。他已經不是個人了。她想。「那麼他就對我們沒用了。」

獄卒聳肩,他在男人身下打開一扇往下的門,黑幕吞噬了那個海爾的信徒,將他連同他的尖叫聲丟離這個房間。

「你把他弄哪去了?!」布蘭琪問。

「給他開了列黑獄牢房直通車。」獄卒說。「現在我們可有更直接的問題要處理。」他指著螢幕上那群活動起來的潛入者。「妳成功搞得他們一團混亂,接下來呢?」

「看看他們還有啥花招可以使。」布蘭琪輕描淡寫地表示。

「就這樣?」

「就 這樣。」她雙臂在胸前交叉,盯著螢幕看,現在那裡面的那群人正在激烈交談,幾個人提出意見,但被那個他們視作首領的人反駁回去。雖然這裡的監控聽不到聲 音,但肢體語言有時候能透露得更多。「他們看到我的身份,現在他們會開始懷疑,魔探總局對他們的行動或許並非一無所知,他們的計畫很可能不如欲想中的那麼 完美。」說到這,女豹人自嘲地嗤了聲,「誰都不會認為一個專家級戰鬥員出現在這裡是個巧合。所以如果他門有什麼備用計畫,這就是我們逼他們量底牌的最好機 會。」

「說的是。」獄卒柔聲說。布蘭琪回頭掃過他與其說是探詢,更像質疑的眼神。「我也一樣不認為一個專家級戰鬥員像個落魄的流浪漢一樣出現在北極黑獄,而接下來黑獄馬上就遭受攻擊是個巧合」

布蘭琪渾身警戒起來。獄卒的眼神讓她頭皮發麻,而她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恐懼,彷彿來自最深沈的心底。

「我是來這裡幫你的!」她吼,但很快就噎住了,她知道那不是她想說的也不是事實——就算再怎麼說,現在的事態的確演變到這一步,但依舊不是最開始的事實。布蘭琪馬上調整自己的話,「我不是你的敵人。」她說完喘了口氣,接著馬上感覺到頭疼。

她呻吟著彎下腰來喘氣,覺得自己狼狽不堪。而獄卒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妳身上有什麼祕密,獸人。」他說。

「我知道。」布蘭琪說,她直到暈眩感過去才抬起頭來。「有一些什麼......我說不清,它在我腦中塞了一些我說不出是什麼的怪念頭。我是迷路到這裡來的,至少這一點我可沒說謊。」

「我相信妳。」布蘭琪沒想到獄卒會這麼說,老怪胎對她的大驚小怪挺不以為然,「妳就算想說謊也會說個比這高明一些的。」他說。

布蘭琪在方面可沒什麼好反駁的。「我想搞清楚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她沈默後說。「這一切都怪得太巧合,像有什麼人在背後操控。」

獄卒沒答話,但從他那雙蒼白得眼睛裡,布蘭琪看到了一些揣測。

也許他知道答案,或只少有一些可信猜測。她正打算問出口。但老人已經轉過頭去關注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敵人,顯然並不打算給布蘭琪一個詢問的機會。她只得閉上嘴,也跟著專注於目前該解決的威脅。總有機會。耐心點。她對自己說。也對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燥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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