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man/Batman】【Sentinel&Guide AU】Vivre (12) -NC17警告

2013/12/23 § 0




提醒:
1.這是個哨兵/嚮導的AU題材背景,但與一般此設定的故事背景不一樣的是,在這個故事中,哨兵與嚮導這類人種尚未被大多數人類接受,有關他們的各種知識仍然不完全,所有人都還在摸索中。

2.在這個背景裡沒有外星人、沒有超能力者、沒有古老種族,這個世界觀裡只有哨兵與嚮導。另外,這裡沒有超人(暫時),也沒有Kal-El,這裡有的只有Clark。

3.前期有Dick/Bruce傾向。但是由於劇情需要的安排,所以不會有超越PG級的內容出現。請會反感者注意閱讀。

4.這就是個作者腦洞開很大,充滿各種狗血劇情卻硬要偽裝成硬派路線的故事。它就是個同人小說!所以如果發現有任何不合邏輯的問題....一定是作者腦洞補不起來請快點通知作者(艸)總之大家歡迎幫抓蟲喔喔~~QAQ


配對:Superman/Batman


分級:本章有NC17內容,未滿18歲者請勿觀看。






Vivre (12)










阿爾佛列德總是毫不避諱的認為,在他從事了幾十年的這份工作裡,最令人頭痛但的部份無疑是照顧兩個叛逆期的青少年,雖然其中有一個的生理年齡已經不能被稱為青少年了。

布魯斯的消沉情況每況愈下,這兩天尤甚,他經常獨自陷入沉思,好像在他自己腦中的迷宮迷了路。他越發沉默,也就顯得更固執和陰沉。

迪克已經不再和他的養父一起吃飯,甚至,阿爾佛列德覺得年輕的哨兵正在避開他的親人,阿爾佛列德不確定這是出於某種本能,還是由於布魯斯所表現出的疏離感,他現在連對阿爾佛列德發脾氣或是說些嘲諷話都顯得有氣無力。前兩天的假日迪克都匆匆忙忙出門,這幾天就更不必說了,他的學校讓他有一大早就匆匆消失,直到傍晚才回家的好理由。在蝙蝠俠缺席的這幾天,高譚的夜晚暫時只有羅賓一個人守護,而布魯斯更禁止他跑太遠。

阿爾佛列德在三天前終於放鬆了對蝙蝠洞的禁令,理由是迪克堅持得去巡邏,而布魯斯堅持他不能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一個人出去。雖然假臉幫的生意因為與強納森.克萊恩扯上關係而遭受執法機關嚴格清查,近幾日高譚的街頭安分許多,阿爾佛列德自然還是同意布魯斯的看法。而他也相信,讓布魯斯有點事做也許能讓他的情緒好些。

不過也只有好一些。

他試圖勸布魯斯做些活動,不要太過劇烈的,尤其尚不能恢復他的義警身分,但成效不怎麼好。

布魯斯會聽勸,但有時候阿爾佛列德覺得他只是願意花點時間做點他不是真心想做得事好讓他的老管家高興,事實是阿爾佛列德也不會為此高興得起來。但今早,他答應也許可以到馬場騎騎馬。老管家特地向醫生確定過布魯斯的恢復情況讓他可以從事此一活動,才如此提出建議,布魯斯有一瞬間看起來高興了點。

阿爾佛列德對此感到欣慰,即便這代表他得將那雙已經有段時間沒穿的馬靴找出來,祈禱它們的狀態還算堪用,再花上一小時將它們洗淨擦亮。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正在進行此項工作,並分神關注他在樓上不斷踱步的主人狀況。他因突然的打擾放下鞋刷去應門,並在心裡納悶著莊園今天應該沒有預約訪客。

「韋恩公館您好。」老管家按下對講機,接過來的聲音相當溫和有禮,而且非常熟悉。

「呃?不好意思,我想找布魯斯.韋恩?」

阿爾佛列德敏銳的耳朵聽見樓上傳來的跑步聲,「是誰?阿爾佛列德?」布魯斯似乎從樓梯口就大喊著問。

老管家知道自己在微笑。「當然,肯特先生。」他朝對講機說:「請順著地磚路進來,我會為您開門,老爺已經等您很久了。」

「阿爾佛列德!」仔細監聽這兒動靜的那人大喊,他顯然聽到老管家刻意提高的音量,並在阿爾佛列德掛斷對講機時高聲抱怨。「我才沒在等誰!」

「您有訪客,布魯斯老爺,也許您會想換件得體的衣服。」阿爾佛列德假裝沒聽到抱怨。他話才說完,就聽到腳步聲和隨後響起的關門聲。







當克拉克在看起來厚重古老的莊園大門前站定,他直覺地就想舉手敲門。但一股淡淡的煙薰味傳來,還有一點鞋油的味道,接著,大門就打開了。

門後,一名穿著得體服裝的老人正掛著微笑打量他。「我們有門鈴,肯特先生。」

克拉克靦腆一笑,他這才注意到門邊的現代化儀器。「抱歉,我想我只是被時代感迷惑了。」他說。

「當然,韋恩莊園相當具有歷史意義。」老人對他說,讓到一邊請他進來。

「你一定是潘尼沃茲先生。」克拉克說。他走進宅底,環顧玄關的擺設,最後看向管家打扮的老人家。「我沒想到你也是......」他吸吸鼻子,大致分辨得出來聞到的味道代表什麼意思。

阿爾佛列德輕柔地截斷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現在我只是一個老人。」

克拉克抬手抓抓自己的後頸,他看起來有些侷促,一部份是因為這兒的環境和他的廉價長褲和夾克有些格格不入,再一部份也許是為了突然的造訪而緊張。「我希望我沒有給你們添麻煩,也許我該事先連絡再來。」

「一點都不麻煩,老爺會很高興看到你來。」

這話讓克拉克有點高興。他張口欲言,卻被突然出現在樓梯上的人出聲打斷。

「我的馬褲在哪?阿爾佛列德?」布魯斯從樓梯轉角轉出來,劈頭第一句話就這麼暴躁,他臉上的表情也是。

但他看起來還是相當迷人。黑色襯衫和長褲穿在他身上看起來驚人的性感,克拉克覺得自己被一記猛拳擊中腹部,他只看過布魯斯蝙蝠俠服裝的樣子,對他這麼隨性居家的模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他頭髮亂糟糟、眼神暴躁,只隨便繫了兩顆釦子的襯衫暴露出大片胸膛,但看上去就是那麼的——完美。

「布魯斯......」他喃喃地喚。

對方注意到他了,他的眼睛在克拉克身上轉了一圈,但接著就移開。「我的褲子,阿爾佛列德,你到底把它塞到哪個天邊角落去了,為什麼我沒在我的衣櫃裡看到它?」

「如果您問我,我就會告訴您它在您衣帽間外側的預備櫃裡,和您的外套掛在一起,我今天早上已經幫您把它們都熨好了掛在那兒。」

「你應該先告訴我。」布魯斯一臉不滿意。「準備好我的靴子,我待會出去。」

「在您梳洗好之前一切都會準備妥當,老爺。」

「最好是。」說完,他就急沖沖地轉身消失在二樓。

自始至終,除了最一開始的那一眼,布魯斯再也沒有更多注意力給克拉克。這不得不說令哨兵感到失望,他垮下雙肩,看向老人。

「我想他並不是很高興看到我。」雖然他自己很高興能再見到嚮導。

但阿爾佛列德給了他一個像祖父看孫子的寵愛微笑。「不,肯特先生,他高興得很。」說著,老人眨眨眼。「您會訝異他在心情愉快的時候能有多麼刻薄,我真的好一陣子沒看他像那樣了。」

對阿爾佛列德的安慰,克拉克還是顯得有些不安,於是老管家把這年輕人帶到起居室,為他端來茶和點心,當有地方可坐也有東西可看的時候克拉克顯得就沒那麼坐立不安了,他的氣味在增強,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阿爾佛列德還是能聞得出來。

他去為布魯斯送靴子然後再回到這房間時尤為明顯。

「抱歉,我發現我很難控制。」克拉克對他說。這年輕人看起來是真的有些歉疚。「布魯斯如果有別的行程,我想我應該改天再來拜訪。」

阿爾佛列德還沒說什麼,布魯斯就來到了起居室。他看上去似乎是想盡可能收斂腳步,只是馬靴出賣了他。當他站在門前,克拉克和阿爾佛列德都盯著他看,一點也不訝異他的出現。

為此,布魯斯有些惱怒。「你跟我一起來。」他對克拉克說,根本就是個命令。

「喔。」克拉克起身,臉上寫滿茫然。「要去哪?」

「我正要去騎馬。」布魯斯說:「你會騎馬嗎?」

「呃......」克拉克面露難色。「我會,但是......」

「很好。」







韋恩家的馬場離大宅有段距離,馬廄也建得稍微遠了些。那裡有三個人輪班負責照顧馬匹,以前老湯馬斯.韋恩在的時候有七、八匹馬,老韋恩是個愛馬的人,他們也聘了幾名專門的訓練師和工人,那時候的馬廄更大一些。

但自從悲劇發生,韋恩宅邸的僕人被裁減到最低人數,馬場的僱員是第一個被犧牲的,他們賣光了馬匹,把一部份馬廄拿來作倉庫。直到布魯斯從他的流浪中回來,他買回了四匹馬,其中兩匹是他父親曾經有的,還有一匹繼承了當年他父親最終愛的冠軍馬的血統,以及另外一匹新母馬。

他們聘請了一個全職的訓練師和三個鐘點工,對四匹馬而言這已經是相當足夠的人手了。

重建馬廄有部份原因是為了緬懷老韋恩,布魯斯自己對馬術頗在行,但他有時一個月也來不了兩趟,多半是由於傷勢不允許他騎馬運動,好像他其他的運動量還不夠似的。

克拉克和布魯斯是一起散步過去的,當他們到的時候,訓練師已經為他們準備好兩匹馬,布魯斯總是騎他那匹額頭有星點的棗紅色母馬,她熟悉布魯斯,對他的拍撫顯得非常享受,開心第去舔他手裡的砂糖。

克拉克對這一幕顯得興致盎然,但對他自己分到的那匹馬就不是這態度了。那匹黑色的年輕公馬也是溫馴的個性,但克拉克對上他眼睛的時候卻相當猶豫。

「你才說你會騎馬。」布魯斯說。他看起來相當享受克拉克的為難。

「我是會。」克拉克辯解。「我只是不喜歡。」

布魯斯露出洗耳恭聽的神情。他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有需要的時候我會騎,但我真的不喜歡騎生物之類的......牠們的心跳和呼吸離我太近會讓我覺得有些怪。」

布魯斯點點頭,他似乎可以理解。「但如果你不騎,你會落後我一大截。」

克拉克突然有點賭氣,他低聲在主人身側說。「我可以追得上,相信我,馬跑得都不一定有我快。」

「哈。」布魯斯笑道。揮手讓訓練師帶那匹公馬離開,允許他帶牠四處跑跑。他自己牽著馬往另一個方向走,克拉克就跟在他身邊。

「你對自己過度自信了,哨兵。」他對他說。

「我沒有。」克拉克嚴肅地表示。「我不會假裝我做不到的事。」

「那麼就讓我們來試試看吧。」說完,布魯斯翻身上馬,在克拉克來得及弄清楚他這話什麼意思之前就策馬飛奔出去。

克拉克的起跑落後了好幾秒,但他還是轉眼間就跟上邁蹄奔跑的馬兒,風將他的夾克吹得鼓起來,阻力令他有些施展不開,於是克拉克邊跑邊脫掉外套,任它飛落在身後,像片被吹散的落葉在草地上孤零零地落下。

布魯斯從馬背上掃了他一眼,克拉克看出其中挑釁的神色。騎士隨即縱馬狂奔,得了主人指示的馬兒盡情撒開四蹄,一下子把克拉克給甩在後頭。

哨兵不急著追上,他享受奔跑的過程,滿溢青草氣味的風吹在臉上總是格外讓人心曠神怡。

「你累了嗎,克拉克?」布魯斯洋洋得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克拉克大笑著。「還早得很。」他緊接著開始加速,很快就追上馬,並且開始超前一些。

他像個頑童似的大聲呼喊,在一次跨步的時候突然起跳,用力把自己推入空中。克拉克展開雙臂,瞇起眼睛只用臉頰感覺風的流速,攀到高空那瞬間的失重感帶給他刺激,落地時整個人在地上翻了好幾圈才停下,他四肢大張的躺在草地上,草屑摻進他的頭髮裡,胸膛愉悅地上下起伏。克拉克閉上眼,用全身去感覺大地因馬蹄而起的震顫。

布魯斯花了一小段時間才來到克拉克躺著的那塊草地,哨兵最後那一跳幾乎讓布魯斯以為他會就這樣子飛入天際,到誰也抓不著的地方。他翻身下馬背,慢慢走到克拉克身邊。他不須接近,也能感覺到心裡因另一個人的情緒而掀起躁動,一些快樂在他胸膛裡冒著泡泡,他得花些力氣才能不讓那些蠢兮兮的笑容出現在他臉上,就像躺在地上的男人那樣。

克拉克知道他來了,也沒睜眼,只是說:「我喜歡這樣子跑。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這會讓我想起老家。」

布魯斯還記得他說過關於他家鄉的事。「你說過你住在堪薩斯。」

「我家有農場,很大,而且沒什麼人會注意到,所以如果可以,我就會讓自己這樣子跑幾圈好消耗體力。」克拉克說。他睜開眼,翻身成側躺,眼睛往上看著布魯斯。「為什麼你不坐下?」

布魯斯對著草地皺眉,但最後還是妥協了。他一屁股坐到克拉克身邊,夠遠以致於自己不會貼到對方身上,又夠近可以感覺到哨兵身上輻射出的溫暖。

馬在旁邊繞著他們晃。她對克拉克尤其好奇,特地走過來,用鼻子碰著他的臉頰。克拉克咯咯笑,親暱地拍拍她的鼻尖。等她被旁邊的青草嫩尖吸引去注意力,又慢悠悠地從克拉克身邊晃開,他才能再次把全副注意力放在布魯斯身上。

「我很抱歉沒有盡快來找你。」他說,看起來有些羞澀。布魯斯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可愛,當他臉頰上有一點運動過的紅暈時更是。但克拉克道歉的樣子看起來很認真。「我覺得我只是需要點時間弄清楚,而且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想再見到我。」

說什麼鬼話,布魯斯當然想再見到他。急切的聲音在他自己的腦子裡大喊,但表現在臉上,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個抬眉。他的冷淡恐怕削弱了克拉克的勇氣,他說話的聲音小了一些。

「我在醫院裡醒來的時候,從沒聽過你或是羅賓的消息。」克拉克說。

「你最好別和我們扯上關係,如果你還想隱藏你的身分。」布魯斯告訴他。

克拉克笑笑。「但我想這很難。」他指指自己的腦袋。「我想在這裡的這東西不會允許我們見了面當個陌生人的。」

布魯斯的連結抽動著,它對克拉克的情緒有反應,當哨兵提到他自己的連結錨點時肯定觸動了它。布魯斯立刻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熱度從體內湧上來,他不確定自己看起來是怎麼樣的,但是克拉克——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很性感的那種。

他開始覺得口乾舌燥,甚至很難回答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只是「嗯」了一聲。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這段時間是回家一趟了,我想回到一開始我的能力覺醒的地方,好好想想它對我來說究竟是什麼。」克拉克說。

布魯斯開始感覺到好奇,而從克拉克思緒裡的柔軟,他知道他不會介意布魯斯問這些的。「你的能力是在你小時候覺醒的?」

哨兵點頭。「很小的時候,大概十四歲,我很幸運,我父母......我養父母——」他說,布魯斯感到些許吃驚,顯然,透過連結錨點,這份情緒也傳到克拉克那裡了,他了然地對布魯斯笑著。「別誤會,他們視我為己出,而且在這方面也給了我很多幫助——我父親,他某種程度上有哨兵的能力,只是沒那麼強,而我母親......以前我不知道,但現在我知道她是個嚮導了。」

這回,布魯斯不得不在自己臉上表達出吃驚。「她是嗎?」

「但她不像你,她只能感覺到別人模糊的情緒,她唯一可以清楚聽到的思緒只有我父親。」

「他們連結了。」布魯斯點頭。

一個漫長的停頓,克拉克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希望我也能擁有那樣的平靜。」

布魯斯看著他的眼睛,緩慢開口。「你在我這裡得到的可能不是你所期望的平靜。」

「那麼告訴我。」克拉克沙啞地說。

這對布魯斯來說很艱難,他重整了好幾次言語,好幾次都無法真正開口。他別開頭,不讓自己對著克拉克的視線,這似乎讓事情容易了一些,但它還是很難。在他精神領域裡盤旋的錨點用一次次的支持撫慰他,最後他終於開始說了,聲音粗啞得就像那個出現在暗夜的生物。

「我的能力在我十歲時覺醒,我父母受槍擊身亡,是覺醒的契機。」他說。克拉克因他聲音裡的悲痛嚴肅起來。他知道那個事件,熟悉布魯斯.韋恩的人都知道那件事,它讓布魯斯變成全世界最富有的孤兒,也毀了這個十歲男孩的生命。

「它對我來說是個詛咒,尤其在那個時候。我因這能力受苦了很長一段時間,接受精神治療,把自己孤立在莊園裡,聘請家教應付學習。那時我身邊沒有可以引導我的人——你也許知道了,阿爾佛列德他曾是個哨兵......但他在到我家來之前,他的哨兵能力就所剩無幾了,但詳情我並不清楚。」布魯斯停頓一下。「我在混亂中摸索出一些控制能力的方法,但它並沒起多大作用,所以我逃家了。儘可能往人煙稀少、落後蠻荒的地方走,直到......影武者聯盟發現了我,雷肖古——發現了我。」

克拉克聽得出他聲音裡的顫抖,透過連結,若有似無的恐懼讓他未此感到疼痛。

「......布魯斯......」

布魯斯抬起一隻手,制止克拉克可能想說的任何話。他緩緩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我曾經相信過他所說的話,他向我保證的嚮導的意義,還有他教導我的那些事,我曾經以為,我就此找到了這股力量存在的意義——直到他讓我做了那件事。」

「什麼事?」

「他讓我和一個哨兵連結。」布魯斯說。

克拉克突然感到一股憤怒,還有噁心。「你做了嗎?你和那個哨兵連結了嗎?」他為自己話裡展露出的妒意吃驚,片刻後,他羞慚地道歉。「我很抱歉,布魯斯,我不是......」

但布魯斯根本沒理會他說的什麼,他只是看著克拉克,眼神裡有著深深的自我厭惡和恐懼。「我沒有和他連結,我毀了他。」

「那個哨兵無法容納我的精神流,當我試圖建立連結的時候,我幾乎毀了他的精神領域,連結從來都沒有建立過。」就是在那時候,當他還沉浸在對連結的渴望與哨兵精神領域的崩塌打擊的拉扯中時,雷肖古毫不在意的態度並告訴他「這是必然的犧牲」時,他才知道,那些以前的信任都是錯的。

當那個他不認識的人的精神領域在他手下顫抖、破碎,所有痛苦反餽衝擊布魯斯,那不僅僅是奪去一條生命那麼簡單,那是折磨——對一個靈魂的無盡折磨。

無論有多遠大的目標,都不該視此一奪取為「必然的犧牲」。

短暫的喘息過後,布魯斯低緩的聲音淌過克拉克。「這就是有可能發生在你身上的。」

但哨兵說:「不,這不會發生。」他看起來堅定而平靜。

布魯斯惡狠狠地瞪著他。「你怎麼能肯定。」

「我就是知道。」

「這不是個答案。」

「你很清楚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可能性就在你和我的腦中。」克拉克說:「我確定它值得我們嘗試,至少我願意。」

他說完,就在寂靜中等待布魯斯的回答。

但經歷漫長又磨人的沉寂,布魯斯只是站起來,對他說:「我們該回去了。」







他們緩慢地往回走,布魯斯只是牽著他的馬,那匹年輕且精力充沛的母馬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主人不願意騎上她再奔馳一場,她對於散步的興趣顯然要弱於跑步。

對於嚮導的沉默,克拉克不確定自己該如何解讀,他感到一絲挫敗還有微弱的、不理性的氣憤,但盤旋在他意識深處的連結錨點持續送來舒緩的情緒,微弱但穩定的旋律一直在那兒盤旋,那讓克拉克好過許多,他不確定是不是布魯斯這麼做的——在這個階段他能這麼做嗎?還是這一切只是克拉克自己的希冀?

他們一路安靜地走著,沒有人說話,直到克拉克從空氣中嗅出不對勁。「要下雨了。」他抬頭看向左邊飄來大片雷雨雲的天空,下午明朗的藍色漸漸被那團墨黑裡延伸的灰沉取代。

他們加快腳步回到馬廄,將馬交還給早就等在那兒的訓練師,然後往莊園走。他們本來以為來得及的,沒想到零碎的雨點才剛飄下,一秒後就演變成傾盆大雨。既然已經淋得全身溼透,布魯斯決定就這麼直接跑回莊園。

克拉克跟著他一起,他們踏上玄關時整個人像剛從湖裡打撈出來一樣狼狽,阿爾佛列德早已等在門前,遞給兩人一人一條毛巾,並協助布魯斯脫下灌滿了水的靴子。

「請去洗個澡吧,我會為您們準備怯寒的飲料。」阿爾佛列德說。

布魯斯就打著顫往二樓走去,他在他自己的房間裡有浴室。

阿爾佛列德領著克拉克到另一間客房,那兒的浴室裡已經放好一套乾淨浴袍和換洗用的內衣。

克拉克沖了個澡,不像他想像的那麼迅速,全身濕透之後讓熱水淋在身上是非常享受的事情,克拉克向來喜歡淋浴時水滴打在身上帶給他的酥麻感,今天,這感覺似乎格外強烈,在他體內堆積著讓他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情動。

他在自己有可能更沉溺進去之前關了水,踏出浴室,擦乾身體穿上衣服。

阿爾佛列德適時地在外頭敲了門。「如果您好了,先生,請到起居間來。飲料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克拉克繫好浴袍腰帶,推門出去的時候老管家並不在外頭,他尋著印象找到起居室,壁爐已經點燃火焰,它和立在牆角的檯燈是裡頭僅有的照明,阿爾佛列德正在一旁擺弄著一個大瓷壺,看到克拉克進來,他引導他在單人沙發上坐下,遞給他一杯盛在厚馬克杯裡的甜薑茶。

「它能幫助您暖起來。」阿爾佛列德說。

克拉克不怎麼習慣被照顧得這麼妥當,他接過杯子的時候看起來是非常害羞的。「謝謝你,潘尼沃茲先生。」

老管家的回答是一個慈祥的笑容。「如果您願意,您可以像老爺那樣稱呼我阿爾佛列德,肯特先生。」他說完,又拿來一條毯子給克拉克蓋在膝蓋上,接著離開房間,留給他獨處的時間。

克拉克輕啜他杯子裡的蜂蜜薑茶,它的味道很溫和,沒有過度刺激克拉克敏銳的哨兵味覺,而且它讓他打從肚子裡暖上來。

他花了點時間品味這份暖意,當他聽到走廊上漸漸接近的輕柔腳步,他也有那麼一點時間假裝自己面不改色。

「阿爾佛列德在哪?」當布魯斯走進來的時候,他用一股和這房間非常相襯,被融得暖茸茸的、有些低啞的聲音問。克拉克抬頭看他,他穿著一件深色的浴袍,明顯,頭髮上的水滴沒有擦乾,它們貼著他的脖子、他的額頭,在蒼白的膚色上襯出他較之克拉克更深一點的藍色眼睛。

還有那氣味。那氣味——當他踏進這房間的時候,克拉克從一點若有似無裡嗅出了端倪,現在他可以清楚的分辨那些鑽進他鼻腔的味道,除了水氣和沐浴露的味道,還有另外一股濃郁的甜香,聞起來像混和了玫瑰和肉桂,一點點的薄荷,還有茴香......所有克拉克覺得全世界最誘人的味道摻雜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確切聞到什麼,但他感覺腹中有股熱流往上升,胃部緊縮,讓他分神。

「他——我不知道他在哪,但他留了杯茶給你。」克拉克花了許多精神才讓自己好好回答了這句話。

但布魯斯看起來不甚滿意,可是他蹙著眉,把頭偏向一邊露出一些脖子的樣子讓克拉克看得口乾舌燥。

嚮導走過來,就站在他坐的沙發旁邊,打量著放在保溫罩裡的茶壺。

克拉克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從沒有這麼清楚地聞到過布魯斯。一個念頭闖進他腦中,突然,口乾舌燥的等級加倍了。「布魯斯,你是不是——」

他的問句僵在嘴裡,因為布魯斯盯著他看的眼睛,那麼深,像個能把人捲進去吞沒的黑洞,充滿慾求。克拉克遲了好一陣才發現,布魯斯的呼吸變得比他平時還要沉重一些,就像克拉克自己現在的樣子......

克拉克可以感覺到錨點的脈動,一下一下,非常沉重但又迅速,他感覺自己也可以聽到另一個人的,在腦中像另一段心跳聲,他開始覺得口齒發痠,唾液旺盛分泌。

布魯斯過來,伸手拿開克拉克的杯子。他費了好大勁才不去抓住那隻手。

「我必須知道你是真的、自願的想要這個。」布魯斯說,他的聲音裡也有厚重的壓抑。

克拉克點頭。「是的。」

「你必須知道,這對我們任何一個來說都不是可以反悔的事情。」布魯斯又說,他現在已經站到克拉克面前,只要再跨一步,他就是在克拉克雙腿間了。

「是的。」克拉克閉上眼睛,希望這可以幫助他抵禦這誘惑。「除非你不想要它,那麼我會走。」他非常努力才說出這樣的話,用力得他緊咬的牙關都疼了起來。

接著他聽到一聲柔軟的喘息。「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這個。」接著,嚮導的手按在了克拉克手上。

這就是他所需要的一切,這就是那扇被打開的大門。

他們的嘴唇撞在一起,兇猛的而且極其狂野,克拉克迫不及待張開嘴,讓另一條舌頭溜進來,他也把自己的伸進對方嘴裡。天,這感覺太好了,他嘴裡全是布魯斯的味道,他聞到的也都是,他用力吸氣,嚮導甜美的氣味沖刷過他的感官,克拉克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燃燒,包括腦袋,他發現自己瞬間陷入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情境,世界消失了,他從前無時無刻都能感覺道周遭的事物,但現在它們全消失了,只剩下布魯斯,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他懷裡甜蜜誘人的嚮導。

布魯斯沒想到它會來得那麼激烈但又那麼的好,當克拉克的舌頭在他嘴裡,而他自己的也緊貼著他的口腔吸吮,當他們的唇擠壓在一起,克拉克的手抓住他的感覺,這一切全然正確而且美好,布魯斯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竟然抗拒這個抗拒了那麼久。

他發現自己發出了黏膩的呻吟,那完全不像他的聲音,但他不在乎,他拉開克拉克的浴袍腰帶把手伸進去,貼著哨兵強壯又熾熱的腰,一路撫到背部,他用力把那具身體拉向自己,讓他們倒在火爐前的地毯上,雙腿交纏在一起。

當布魯斯想盡辦法把浴袍從克拉克身上扯下來,卻發現下頭還有一層的時候他惱火地吼著,「不敢相信你居然穿這麼多。」他貼著那雙熱情的唇抱怨,在克拉克動手的時候配合他扭動身體把自己從浴袍裡剝出來,在裡面,他可是一絲不掛。

「你不能怪我沒作好準備。」克拉克反駁,他在脫去內衣的時候不得不挺起上身,這中斷了他們的吻,布魯斯在終於能觸碰到他光滑火熱的肌膚時就狠狠一口咬在他胸膛上,克拉克不確定這是不是報復,但他為此更加慾火焚身。

他們貼著彼此摩擦啃咬,哨兵的氣味很快就讓布魯斯全身癱軟,他下意識抬高下巴,他身上好幾個位置又癢又痠,但他自己只顧著喘息,完全沒辦法去碰一碰那些地方。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克拉克問,他呼出的灼熱氣息灑在肌膚上,讓那些癢意退去了一些,但緊接著就是更多的疼痛。

布魯斯現在根本就是團糨糊,完全無法思考,他花了段時間才弄清楚克拉克到底說了什麼,但他卻組織不出有建設性的回答。「不知道......我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他含糊的說,嘴忙著和克拉克熱吻。「我猜我們只要順其自然......」

是的,順其自然,他們的意識知道該怎麼做、連結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他們貼的足夠近,連意識都在向彼此靠攏,近得他們都能感覺到對方意識裡的脈動,透過那個不斷擴大的錨點——現在它成了一小片旋轉的金色,就像個有自己生命的球體,伸長了手臂想要處碰在另一個人意識裡的那一半。

它們需要更多、更近,布魯斯和克拉克也需要。他們擁抱彼此,手腳交纏,飢渴著想要更大面積的接觸......但這不夠,這完全不夠。

布魯斯發出啜泣聲,他的身體被股無法發洩的麻癢感佔據,他需要緩解,需要更激烈的刺激。他弓起身體,用力偏過頭,曝露出一大片脖子。「咬我。」他要求。

克拉克直覺地知道要咬哪裡,那個嚮導香味最濃的地方、最可口的地方。他用力咬上那個點,就在鎖骨上方一點、大動脈偏左的地方,他感覺那裡的皮膚下面有個小囊在鼓動,濃郁的香味就從那裡散發出來,克拉克加重力道,牙齒在那裡的皮膚上研磨。布魯斯喜悅的低叫,張嘴大口吸氣,麻癢舒緩了一些,但卻有更深的欲求湧上。

他在克拉克的胯部摩擦著自己的,屁股旋轉著磨蹭他,陰莖已經半勃,而他發現克拉克的也是,哨兵怒張的兇器像鐵一樣堅硬,直戳著他。布魯斯突然發現自己最渴望什麼,他的身體最渴望什麼。

他的手臂攀上哨兵寬闊的背,那裡的肌膚因汗水而灼熱滑膩。克拉克的嘴還在他脖子上殷勤舔吻,他的手揉著布魯斯的腰部,在髖骨上方的腺囊位置加壓搓揉,嚮導素的氣味散發開來,克拉克完全沉浸其中,他的嗅覺全被佔據、只能感覺到緊貼著他的赤裸身軀有多火熱,他的陰莖跳動,灼熱全都聚集在那裡。

「布魯斯......」他在嚮導耳邊低喃他的名字,帶著哀求。「布魯斯,拜託......布魯斯。」滾燙的呼吸燒灼著布魯斯的耳尖,他摟緊克拉克的頸,把他的頭往自己頸窩埋。

「是的。」他說,張嘴去啃兵的耳緣,把他的聲音和應允吐進他耳裡。「做什麼都好,做你想做的......操我,克拉克。」

當克拉克把他抬起來,布魯斯配合地把腿纏上他的腰,屁股湊上他的陰莖。克拉克捧著他的臀,在兩瓣臀肌上一陣搓揉,留下粗魯的指印。

布魯斯啜泣著尖叫,把頭往後甩,克拉克再次吻上他的脖子,透過皮膚親吻底下那個顫抖的小囊,它收縮著,更刺激的香味散發出來。克拉克一聲低吼,在布魯斯臀縫磨擠的陰莖頭部推入了一點。

侵入感令布魯斯咬緊牙關,他能感覺到那東西有多大,當它擠進他體內、分開他的壓迫感是那麼鮮明。

「放鬆,布魯斯,放鬆。」克拉克吻著他的唇,伸手握住布魯斯的陰莖抽動,這令他分了些神,克拉克下體又一次頂入,這次進去了更多。布魯斯仰頭抽氣,他抿著嘴,從喉嚨裡發出要窒息的悶哼,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克拉克的背肌裡,雙腿夾得更緊。

克拉克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他按下直撞而入的衝動,他很想動,布魯斯體內的感覺是那麼好,又熱又緊,兇猛的急切累積在下腹裡,向他叫囂著想要爆發。但他停了下來,等待布魯斯的容許,他能感覺到嚮導的手指摳進他的肌肉,肯定會留下疤痕,但這感覺只讓他興奮,連痛苦也讓他興奮,如果這代表布魯斯會在他身上留下些什麼,他都會欣然應允。

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不動,布魯斯的皮膚是那麼滑膩動人,他的喘息、他的味道、他貼著克拉克顫抖的大腿全都在削磨他的意志。終於,當他感覺到包裹自己的地方開始軟化,嚮導開始無意識地扭動臀部,試著把克拉克的東西吞得更深,他稍微抬頭,把他們緊貼的胸膛稍微分開一些。

布魯斯發出不滿的哼哼,克拉克湊過去吻他,不像他們剛才分享的那些狂野、充滿侵略性的吻,這個吻非常深入而且飽含愛意,布魯斯整個人都融化在這吻裡。他的大腿渴望地蹭著克拉克的腰,環緊他的臀往自己推。

克拉克把額頭抵著他的,眼睛深深望進布魯斯飽含慾望而深不見底的瞳眸裡。布魯斯低低呻吟一聲,「拜託,克拉克。」

他從命了,他握著嚮導的腰,著把最後一部份用力推進那具為他打開、溼潤火辣的身體裡,當克拉克完全進入的時候,布魯斯高聲呻吟,身體因喜悅而顫動,快感沖刷全身,他的意識因肉體的緊密結合而大敞,慾望挾著意識的洪流順著錨點指引衝入另一片領域,那是布魯斯曾無比渴求的存屬之地,他見過的平衡、精準和美感組成的完美天堂,它是那麼寬廣又結實,布魯斯的意識在其中徜徉,一點阻力都沒有感覺到,金色的旋律引領他遊盪其中、填滿每一處空虛的角落,就像他本來就屬於這裡,而這裡也需要他才堪稱完美。

伏在身上的哨兵突然尖叫起來,但布魯斯一點也不擔心,他能那麼清晰地感覺到哨兵的意識,全然接納、歡喜,像是終於將他缺漏的那一部份納入懷裡而雀躍,在克拉克流向他精神領域的情緒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痛苦。

而他唯一清楚的念頭就只是布魯斯、只有布魯斯。

克拉克開始摟著他用力抽送,鼠蹊一次又一次激烈拍打上布魯斯的臀部,布魯斯放聲呻吟,感覺他粗壯的陰莖在體內抽動的速度,摩擦腸壁帶來無上快感,哨兵那麼深又那麼猛地操著他,布魯斯無法反抗,也不願意反抗,他只是放鬆腰部隨著克拉克的節奏扭動迎合,一次比一次把灼熱的硬物吞得更深。克拉克一手撐著他的大腿,把他往地毯上壓,他幾乎是跪著操布魯斯,把他的腰給折成了快九十度,過程中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布魯斯的凝視,他能在裡頭看見火焰,瘋狂的欲求從身體和精神兩方面沖刷著他。

布魯斯無力自控,自控這念頭聽起來是那麼蠢,他也不想去做。

他放任自己在克拉克腦海裡探索,聆聽哨兵美麗的精神領域每一寸的歌唱,也放任克拉克對他身體的需索,任肉慾奔騰。

終於,布魯斯陰莖顫抖、陰囊緊繃,精液射在兩人貼近摩擦的肚腹間。他整個人癱軟下來,高潮的狂喜和疲倦席捲他,後穴抽動擠壓,幾次抽送,克拉克也在他體內爆發,熱流燙灼體內的同時,一道低鳴聲掠過腦中,金色光芒猛然爆裂,暖意輸送過兩人的意識。

克拉克整個人倒在布魯斯身上,他們的大腿靠著彼此,肚子上和後穴裡開始溢出的黏膩提醒了他方才發生了什麼,但布魯斯此刻除了流遍全身的愉悅和滿足再也沒有精力去感覺其他,他用力環住克拉克的肩膀,把嘴唇貼上他的脈搏,感覺那裡令人安心的鼓動。

布魯斯從不是在性事後會喜歡黏在一起親熱的類型,但他現在只想靠著他的哨兵,能抱多緊就抱多緊。

顯然克拉克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沒人管四周亂糟糟的一團,克拉克環著布魯斯的腰翻過身,把他擁在懷裡、伸頭去蹭他的臉。「噢,布魯斯......」他幽然嘆息,再喊了一次嚮導的名字。

「布魯斯。這成功了嗎?你是我的了嗎?」

「是的,這成功了。」布魯斯吻他的唇,輕柔、溫暖的擠壓和輕啃。「你是我的了。」

在他們意識深處,一條金絲織成、堅不可摧的紐帶緊緊相連,彼此的意識透過紐帶共鳴著和諧。

完整,這是他們現在最能感覺到的無上喜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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